名字很有特色的特色君(开学断更版)

微博同名,无脑写文冷圈自娱自乐高一住宿牲
头像是Glow,她是asmr博主
背景是班主任送的
文笔差,对不起

[凌照]宿敌

—文笔很差


少年•看榜

“你便是这榜上的解元?”宣衍特意挑了夜深人静时带着昭阳看榜,却碰上了不喜与人打交道,同样选择夜间出行的凌晏如。

而昭阳想起兄长和自己描述的他最看好的考生的样貌,便指着凌晏如,没称呼地来了一句。

“啊,凌举人,来看榜么?”宣衍轻轻用手覆住昭阳的红润小嘴,“昭阳,这可不讲礼数。”

凌晏如向兄妹二人行了鞠身礼,直起腰时对上了宣衍手指缝隙后昭阳忽闪忽闪的金瞳,不觉心中一震。“喂,哥哥问你话呢,你快点回答啊。”昭阳一双小手搭上了宣衍的手掌,强行将它降了下去。见凌晏如的目光似乎是在自己身上,女孩有些愠怒地将视线顶了回去,像是在埋怨这人怎么如此怪异。

等等…难道!这是被科举制度残害的书生?

女孩的思绪转得极快,脑海中闪现出阅读过的讽刺小说,看向凌晏如的眼神多了些怜悯。“…云心是来看榜的。” “哦,那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啊,别被人当成疯子了。”

…………

“咳,童言无忌,凌举人莫要放在心上。”话是这么说,但宣衍估算了一下,凌晏如也只比昭阳年长四岁。“无妨。”凌晏如又是一躬身,“太子殿下,已近亥时,云心便先回府了。” “嗯,路上小心。”宣衍颔首,目送凌晏如远去,牵起昭阳,“照儿,回去吧。”又补了一句,“下次见到他要喊称呼,他可是大景最年轻的解元呢!” 昭阳扬起小脸,“解元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后做大将军,替哥哥守江山!” “那他以后步入朝堂作首辅,和照儿辅佐哥哥好不好?”宣衍听闻年幼的昭阳如此远大的志向,只觉得妹妹可爱,蹲下身将昭阳拥入怀中。“好,那我去和他说!”昭阳抽离宣衍的怀抱,见还能看清凌晏如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喂,等等,本宫和你说一件事。”凌晏如转头看向比自己矮半个头明明就是被太子宠上天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却自称“本宫”这个定语非常长的昭阳,心中只道有些好笑。“公主殿下有何事?”说着,凌晏如又要俯身行礼。“诶等等…你怎么和我的伴读一样有这么多礼数?”昭阳拦住他,“没什么,就是刚刚太子哥哥说,要你以后当首辅,我当将军,一起辅佐他。” “凌某不过一举人,首辅之位离我还很遥远。” “这是命令!”昭阳叉起腰,“哥哥觉得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太子哥哥可不会看错人!”昭阳煞有介事地跺了跺脚,“我们拉勾,如果你完成不了承诺,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你叫什么?” “凌晏如。” “哦,海晏河清啊,你看,你的名字就很适合作首辅!”昭阳伸出小指,“你就负责以文安邦,本宫呢,就以武定国,多好。”昭阳似乎被自己的描述打动了,金色虹膜里闪烁着憧憬的色彩,在夜色中如同点点星光。“…好。”星光照进凌晏如瞳中青莲,白发少年眉眼含笑地勾住女孩的小指,“我们共勉。”


青年•朝堂

承永十二年,太子宣衍薨逝,昭阳大公主在外带兵未能见到太子最后一面,皇后心灰意冷,转而扶持当朝首辅凌晏如。

凌晏如兑现了承诺。

昭阳大公主从未对母后有过怨言,只是自那时起,她厌恶的东西从大景之敌变成了大景之敌和首辅。那是她第一次将重心放到政治上,念着熟悉的名字,她在朝堂上倾听凌晏如讲述新法。

……满纸荒唐言。

那天听政结束夜色已暗,她邀请了他在城郊相见。那人踏着月光而来,银辉似水,白发倾泻,一瞬间与从前的人影交叠。

“恭喜首辅如愿。只是这新法为逆天下而行。本宫不甚赞同。”

“公主殿下大败渠戎,实为大景第一战神。臣身居高堂,公主志在沙场,而战场与朝堂不同,这个道理,公主殿下以后便懂了。”

月下,当朝首辅向大公主殿下俯身行礼,昭阳没有拦住他。

昭阳从不掩藏自己对新法和凌晏如的厌恶,政见相背,至此,她将幼时那个夜晚的记忆埋在心底,再无第三人知晓这勾指起誓。

与兄长一同逝去的,是从前那个异想天开的自己。如今她只愿大景不败,海晏河清。


“听说了吗?昭阳大公主弃武从政了!还和首辅是死对头。” “嗐,听说公主每次都把首辅骂得很惨。也不知道为什么公主那么讨厌首辅。”

流言入耳,搅动人心。是啊,为什么那么讨厌,昭阳也曾问自己。朝堂上的针锋相对,城郊外的恭维对峙,分明是宿敌自己却在转身后目送对方,躬身说辞,暧昧又让她获得快感。

“姓凌的,本宫争到皇权前,谁都别想碰你!”


青年•战场

立木取信,收拢民心永远是治国之道。

承永十六年春,宸王宣望钧登基,年号望清。那场王权之争,笑到最后的是大景最年轻的亲王。无人知晓他付出了多少,只道他将贪官弑杀,还了天枢军从前缺失的军饷。宣望钧并不是手染鲜血遗失本性的无道君主,对另外两派,凌晏如依旧秉公执法,昭阳大公主自请回天枢军戍边。渠戎进犯,不可避免一场恶战。宣望钧对待堂姐是敬重的。

庙堂之内的凌晏如听闻,这场战役远比十年前那场惨烈。他反复翻看昭阳的来信,心念边关战事,他于是请求探望慰问将士。

“你去的时候……记得看一下堂姐。”这是宣望钧给他的唯一一句话。

那是凌晏如第一次站在战场上。彼时的残阳如被撕裂开来,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未被处理的尸骨裸露在黄沙上,代表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消亡。

从前凌晏如看到关于战争的描写,无非是从文章诗词里,“风声鹤唳”、“满目疮痍”,“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但文字永远没有实景有冲击力。

掀开营帐时,昭阳正坐于席上除去半边衣物为自己包扎。凌晏如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首辅大人,烦请将营帐放下。”昭阳只是将裸露的一边侧过去,抽取绷带的手并未停住。

“首辅大人来是想问战况?渠戎一支轻骑兵已经溃退,剩下一支死伤惨重,本将军想,这场战役应是大景取胜。”自称的变化让凌晏如心中一紧,他有些失礼地走到昭阳身旁,坐了下来,“……伤口” “无妨。”昭阳有些意外,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但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没有疼痛感。相顾,躲避,昭阳撇过头,凝视着伤口。

“……”不知是不是昭阳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凌晏如叹了一口气。那声很微弱,肩上的温热又立刻告诉她这不是错觉。

“殿下,臣为您包扎伤口吧。”许久,凌晏如缓缓开口。而这句话预示着暧昧关系的瓦解。

他心疼了。

不仅是出于个人的心疼,更是秉公执法的文官对负伤强撑的武将的心痛。

他以为她只是他的宿敌,却从未想到他已对她有知己般的相惜。

相识十载,他早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殿下,您还记得儿时的誓言吗?”

“如果没有如愿,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您说天涯海角都会找到臣,殊不知臣始终在您的对立面注视着您,如鬼魅,如幽影。”

“臣是您的宿敌啊。”

绷带被血浸湿,红衣与紫袍相映。

虽未争到皇权,昭阳也已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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